她以為霍述會生氣,會質問,但他只是繃著寒霜般的臉,垂首碰了碰她的唇。
一個微涼的、帶著些許酒氣的吻,僅是唇瓣貼著唇瓣,就令林知言屏住了呼吸,渾身的熱血都往臉頰上涌去,燒得臉皮都快燥裂。
在她怒氣上涌前,霍述鬆開了她,目若深潭,啞聲說:「麼麼,這才是讓你無法呼吸。」
他如果不是醉酒失了智,那便只有一個可能:他選擇用一種最簡單愚蠢的方式,讓林知言認清她自己的心。
這顯然是個昏招。
林知言惱羞成怒,下意識將他推開。
他那麼高大強勁的一個人,竟也順著她的力道撞在車門出,發出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響。
前面的司機顯然被嚇到了,顧不得佯裝空氣,從車內後視鏡中往後瞥了一眼,緊著嗓子問:「霍總,沒事吧?」
「開你的車。」
霍述勾著沒什麼溫度的笑,眼尾紅得厲害,林知言不知道那是酒氣上涌的作用,還是別的什麼。
他往後靠回座位椅背,臉上沒有惡作劇成功的得意,只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。
然而就算如此,他也沒打算鬆開握著林知言腕子的手。
林知言腦袋一陣陣發暈,或許是暈車,又或許只是單純被霍述氣到。
她按下車窗按鍵,趴在窗口乾嘔了兩聲,什麼也吐不出來。
倒是驚動了一旁閉目養神的霍述,他像是忘了一分鐘前的不愉快,有些焦急地談過身給她拍背,沉聲問:「怎麼了?暈車嗎?」
林知言再生氣也不會拿身體開玩笑,扶著暈脹的腦袋說:「突然頭暈。」
「耳朵有不舒服嗎?」
「有點耳鳴。」
霍述擰眉。
C3晶片做過無數輪測試,包括模擬地鐵、車廂和高空封閉式環境,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。
林知言接過霍述遞來的礦泉水瓶,喝了幾口,症狀並沒有緩解多少。那種感覺,就像是有什麼詭異的磁場在干擾她植入的人工耳蝸系統,腦子一片混沌,這種情況吃暈車藥毫無用處。
霍述吩咐司機開慢點,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,語氣絕對稱不上溫和。
林知言猜測這個電話是打給姚屹組長,因為他們正在討論突發性頭暈耳鳴的應對措施。
姚屹建議等林知言到了信號更好的地方再做調試,霍述眉頭擰得很緊,轉頭問司機最近的縣城有多遠,得知只有二三十分鐘車程,便冷著臉掐斷了電話。
林知言看著他鬱結的神情,沒忍住開口:「可能是長途奔波,太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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