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位的的性子可不怎麼好,要把這人先留在岳陽書院,對他來說可不是個輕鬆活,而且成功的機會實在渺茫。
「如侯爺所料,殿下確實有東西要交給您,不過這幾日風雪交加,侯爺便在這岳陽書院休息幾日吧。」沉玉說道。
「哦?想留下我?」趙澤風走上前去,坐到了沉玉旁邊。
槍被重重放到桌上時,發出了金石相擊的嗡鳴聲。
「看來陸景淵剛走不久,還真是稀奇。」
在這蘅蕪居里看到沉玉時,趙澤風就明白陸景淵必然已經離開,而他接到的消息多半是陸景淵自己放出來的。
也不知道陸景淵葫蘆里又賣著什麼藥。
縱然知道陸景淵剛走沒多久,趙澤風也沒什麼著急去追的意思,畢竟這些年陸擎洲雖有密令要誅殺陸景淵,但也並沒有怎麼上心,隱約一副放任的姿態,他也沒必要在明知對方早有準備的情況下著急去抓人。
他一直積極尋找陸景淵,不過是為了對方手上的一些東西罷了。
這次若有了那些東西,先放過陸景淵也未嘗不可。
但被對方這樣莫名其妙溜了一轉,趙澤風還是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。
「東西呢?」
沉玉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放在石桌上的木匣。
在手即將觸碰到木匣的一瞬間,趙澤風突然頓住,看向了沉玉。
不對。
第18章
這次顯然是陸景淵故意引他來,應當早做了準備,又怎麼會剛走不久?
而且若是陸景淵只是想把這個給他,何必拐彎抹角地引他過來,直接差人給他不就行了嗎?
不論怎麼看,這次的事都充滿了不和諧的怪異感。
一定有什麼事是他不清楚的。
趙澤風抬頭看了一眼沉玉,沒有說話。
「侯爺,請。」沉玉看著趙澤風道。
「……」
若要問沉玉為什麼,對方肯定不會回答他的,說不定還會在心裡罵他愚蠢,沒必要多費口舌。
算了,管陸景淵想幹什麼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現在只要拿到了東西就行。
木匣打開,裡面躺著一摞泛黃的信紙,信紙上最為顯眼的,便是占據了小半張紙的朱印。
荊國公令
……
城外的土築小院裡,謝樽艱難無比地從暗道爬了出來,一身污泥,已經完全看不出平日裡乾淨清爽的模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