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公子?」
「嗯?你愣著幹什麼?上車啊。」謝樽冷著臉,語氣說不上好。
「……」桃葉沉默了一瞬,說道,「那駕車?」
「我來,快點,趙澤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岳陽書院裡出來。」
剛下過大雪的路並不適合駕車,厚雪阻礙道路,馬蹚過冰雪要耗費平時數倍的力氣,馬車行進速度並不快,謝樽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後留下的深深的車轍,皺起了眉。
按照這樣的速度和這些留下的痕跡,絕對會被追上的。
陸景淵如今身邊的這些人,除了自己,沒一個能贏過趙澤風。
說實話,桃葉雖然能把陸景淵身邊的一些瑣事處理的妥妥噹噹,但在這種時候,無疑是個累贅,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拖後腿。
等到下一個城鎮得把人放下了。
每次陸景淵出這樣的事他都在,上一次是因為他動用了玉印塔上的渾天儀,那這一次呢?是巧合還是占卜之術帶來的預感指引?但書中並沒有說過在不動用占卜時也能預卜吉凶。
馬車的身影被滿目蒼白漸漸吞噬,消失在了濃濃的風雪之中。
岳陽書院
趙澤風拿到木匣後就沒再根沉玉多費口舌,他說了會放過沉玉和應無憂,可沒說過要放過陸景淵。
縱然知道抓到陸景淵的機會渺茫,但就這樣放任陸景淵舒舒服服的離開他心裡可咽不下這口氣。
沉玉阻止趙澤風出去的手段倒也簡單粗暴,書院周圍的渡船都被毀壞一空,趙澤風要想立刻回到岳陽城,除非游泳。
趙澤風站在渡口,看著被幾乎被拆成木板,飄在湖上的渡船氣笑了。
「侯爺……」趙亭林站在一邊訥訥道。
「放信號。」
玄焰精騎數量稀少,又大多鎮守幽雲十六洲,另有一些駐守長安,這次趙澤風出來只帶了四個,加上他自己,一共五人。
不過玄焰軍的精銳,和普通軍隊相比可以說是天壤之別。
信號彈剛剛拿出,趙亭林還沒將火摺子吹燃,不遠處山林之中便有一把飛刀破空而來扎穿了信號彈,在趙亭林指側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飛刀力度極大,信號彈脫手掉到了湖裡。
湖邊安靜了一瞬,似乎飄飛的雪片都停滯了瞬間。
「沉玉!」
趙澤風心中壓抑的怒火被瞬間點燃,他握緊手中的游龍槍。
游龍槍動若雷霆,瞬間逼近了沉玉的面門。
……
天色漸暗,漫天風雪之中,一輛馬車停在了官道旁的客棧前,一位布衣女子背著包裹下了馬車,未等女子進入客棧,急促的馬蹄聲便再次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