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的耐心可是即將告罄了,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上門拜訪一番。」
謝樽說完就直起了身,也不管岳麟是個什麼表情,跟陸景淵身後便轉身離開了。
剛走出不遠,陸景淵便忽然停住,他未曾回頭,聲音冷淡無情:
「畜生不通人情,這獵場中並不安全,十四王子身負兩國邦交,還是早些回行轅休息吧。」
完顏晝躬身道了句「是」,然後也將自己的那支鋼箭拔了出來,看都沒看仍然跪在地上的岳麟一眼,轉身便走了。
待到這莫名其妙的插曲事了,謝樽便又將精力放回了找兔子上,但兩人又在附近轉了好幾圈,結果連根兔子毛都沒見著。
這一兩個時辰過去,謝樽的箭袋仍是滿滿當當的。
「……」
謝樽站在湖邊,看著四周一片平靜的山林神色恍惚。
所以說他的兔子哪去了?
「咳……」陸景淵看著謝樽有些憋悶的表情,忍不住勾起嘴角,「也許那兔子今日正巧外出了吧。」
這話一出,謝樽臉上飄起一抹薄紅,更是沉默得一言不發了。
眼看日頭漸高,他也只好暫時放棄了找兔子這事,帶著陸景淵回了已經搭建好了的行轅之中。
行轅之中一切都已經打點妥當,薛寒正等在門口,見他們回來便立刻迎了上來。
「哥哥不必沮喪,那兔子必然能找到的。」陸景淵笑著說道。
「嗯……」
謝樽走後,陸景淵入了帳中坐在鏡前,任由宮女為他梳理著已經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。
「父皇到了嗎?」陸景淵開口問道。
「此時御駕應當才剛到朱雀門,約莫還要一兩個時辰。」
「殿下還能再休息一會。」
聽到薛寒的回答,陸景淵微微頷首不再說話,帳中一時安靜下來,過了片刻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:「還有一事……」
另一邊,謝樽還沒走到自己的營帳門口就已經聞見了一股濃郁的油香味,勾得他肚子裡的饞蟲一陣躁動。
拐過一道彎,他便看見趙澤風在自己帳前攏了火燒烤,穿在木籤上的鴿子已經被烤的金黃,皮上被火燎的爆開幾朵油花。
看樣子趙澤風回來已經有些時候了。
「喲,回來了?」趙澤風抬頭看了謝樽一眼,熟練地翻著鴿子。
「你兩個時辰就打了一串鴿子?」謝樽將手中的銀弓遞給了迎上前的侍從,然後一燎衣袍坐到了趙澤風身邊。
「嗨,這不是遇到點事嗎。」趙澤風敷衍了兩句,又說,「你打到點什麼了?弄來一塊烤了。」
謝樽看了他一眼,眼神有些不善,直接上手扯下了一隻烤好的鴿子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