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去嗎?」趙鳴珂思索片刻又問。
謝樽輕輕碾過指尖, 感受到上面的溫熱,斂眸笑道:「不了, 今日略感疲憊。」
「……」趙鳴珂沉默了一瞬,眼底一道暗光飛掠而過, 她並未強求, 笑著後退了一步,「那行,樽哥哥你好好休息。」
當謝樽頷首側身, 準備掀帳簾回去時,趙鳴珂忽然瞳孔一縮, 她順著謝樽散開的衣襟縫隙,看到了他胸膛上一片緋紅色的痕跡。
站外頭吹了陣風,再回到帳內時謝樽也已經冷靜了不少,但當他走到榻邊,對上那雙仍舊黑沉的眸子時,沸騰的熱意便再次席捲全身。
「便那麼喜歡?」謝樽低笑一聲躬身靠近,濕熱的呼吸拂在陸景淵頸邊。
下一刻,他剛披上不久的玄色外袍便被挑落在地上。
謝樽闔目仰躺在床榻上,薄衫敞開,任由陸景淵濕潤微涼的唇瓣印在唇角,又一路順著脖頸向下,帶起一陣陣層疊不斷的酥麻戰慄。
「你可知道方才有多少人在看你?」他聽見陸景淵嘶啞的聲音傳來。
謝樽輕笑一聲,那聲音低沉愉悅,帶動胸腔一陣顫動,其中夾雜著的歡愉震得陸景淵渾身一僵。
「只給你看。」他笑著一手攀上陸景淵的肩膀,一手又撫上了對方觸手如暖玉的腰腹,「要幫忙嗎?」
「不。」陸景淵立刻拒絕道,此時此刻若是再進一步,場面恐怕會難以控制。
謝樽有些意外,但也沒再堅持,轉而攀上了他的背脊。
當脖頸處再次傳來刺痛時,一串淚珠控制不住地自眼角滑落。
頸間持續的濕熱讓謝樽有些恍惚,但他仍是撐著一絲清明推了推陸景淵的腦袋:
「輕些,雖然也不打算瞞著他們,但也不好太明目張胆。」
「嗯……」
即使應了,陸景淵也仍是流連在那片的區域,直到讓對方渾身虛軟,動情不已。
在謝樽看不見的地方,陸景淵的眼眸漆黑若重淵。
他知道謝樽最沉溺於此,或許是因為命門被掌控時,那種瀕死的危險與戰慄能帶來的別樣歡愉,而他,則是享受其中掌控一切的快感。
陸景淵將頭埋在謝樽頸間,又抓住了對方虛掛在他腰間的手,用盡全力壓抑著心底層疊涌動著的欲望。
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情動,都能夠感受到距離一切衝破阻礙不過一線之隔。
但陸景淵不想在這裡,也不想頂著這張易容過的臉做到最後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