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院中春光融融,只覺今日比往常還要靜寂,連閒打牙犯嘴的丫鬟也少了許多。遂扭頭問紫玉:「其餘的人呢,怎麼都不見了?」
紫玉無精打采的說:「皇上下令撤走了一半的底下人,那剩下的見娘娘不得恩幸,一個個也都懶怠了。」
紫玉倒狠心罵過她們兩回,自己卻沒有底氣爭辯——誰知道連婕妤還能不能東山再起,萬一從此落魄,得罪小人總是不便。
連喬淡淡說道:「隨她們去吧,我身邊也不必許多人服侍。」
正好趁這個機會,看看哪些人真正對自己忠心——貌似只有紫玉綠珠二人,畢竟也唯有她們是近身侍奉的,感情特殊一些。
對於皇帝這些連消帶打的做法,連喬並不覺得十分難受。倘若她猜的不錯,這反而是楚源難得有良心的一點:眼下眾人皆知她為罪囚,難免有那不安分的蠢蠢欲動,欲對她腹中的孩子不利。禁足和撤去下人看似是打擊她的顏面,實際上卻也杜絕了與外界接觸的可能,旁人想作怪也沒機會。
院裡忽有一陣嘈雜的啁啾聲傳來,連喬不經意的望去,發覺是一個小太監在桃樹下張著扁籮捕捉雀鳥,不曉得是那些鳥雀太笨還是他太機靈,竟被此人網住了一大群。
紫玉見連喬皺眉,以為是嫌那人聒噪,遂大步邁出去,提著他的耳朵進來問話:「你在院子裡胡弄些什麼張致,可知驚擾了娘娘?」
這小太監看來總不超過十六七歲,生著白白一張麵皮,倒不難看。他誠惶誠恐的伏在地上,「娘娘饒命,小的正是怕鳥雀吵著娘娘安睡,才想著將它們網起來,再則——」
他有些躊躇的抬頭,大膽的看著連喬,「再者,小的見娘娘近來清瘦,也想打些野味替娘娘補補身子……」
紫玉照地上啐了一口,「呸!御膳房什麼好的沒有,稀罕你那不乾不淨的玩意!」
連喬制止她繼續唾罵,反而含笑向那人道:「難為你一片誠心,只是本宮並非貪圖口腹之人,何必為了一己之私傷及許多生靈,將它們都放了吧。」
小太監垂首道:「是。」
那人轉身欲退下,連喬忽然叫住他,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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