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股奇怪香氣的作用下,連音的意識陷入模糊。
第80章 受困
再度醒來已是在一間低矮的木屋中,連音眼看周遭一片漆黑,角落裡仿佛還有耗子的竊竊撕咬,下意識便要驚呼出聲。
旁邊一人冷聲叱道:「閉嘴!你想把人引來嗎?」
連音還以為是擄自己來的那賊人,嚇得連忙收聲,可是細聽了聽,這聲音恍若女子,心下不禁疑疑惑惑。
這木屋早就破破爛爛,柴扉上的幾塊梁木也被洞穿,有淡淡月光透入。借著這菲薄的光線,連音小心望向身側,這才發覺那人竟是連喬。
她真的叫出聲來,「怎麼是你?」
連喬都懶得指責她了,反正到了這步田地,再怎么小心下場也不會好。她懶洋洋的望著天,「否則你還以為是誰?」
兩人皆被繩索縛著動彈不得,連音驀地醒悟過來,敢情連喬不是同情郎私會,而是被人擄劫來此,她心底掠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失望,轉念一想,被人綁架比起私奔好不了多少,反而高興起來;及至想起自己也遭到同樣的待遇,於是重新垂頭喪氣。
這一剎那,她已經轉過了三個念頭,著實可佩。連喬瞧見她神色變來變去,沒意思的問了一句,「你怎麼也到了這兒?」
連音支支吾吾不能作答,她總不能說是為了捉連喬的奸才倒霉的。但是她不說,連喬也能猜出大概,輕嗤一聲道:「蠢材!」
連音頓覺惱怒,正要與她爭辯,就見柴門霍地一下被人推開,那北漠公主大馬金刀的站在門口,笑眯眯的道:「兩位娘娘住得可還好呀?」
她仍是先前那副風騷裝扮,想必是才從篝火宴上下來,來不及換衣衫。
連喬懶懶的抬了抬眼皮,「公主就是這樣款待佳客的麼?我竟不知北漠禮數簡陋至此。」
她見到呼延麗一點都不驚訝,事實上自從來到這間小屋,連喬就已猜出此女在暗中作怪——她錯估了呼延麗的妒忌心,還以為她跳那勞什子祝祀舞只為引得皇帝注意,誰知道還有後招。
呼延麗輕嗤一聲,「好一張利嘴!只怕到了這兒,就由不得娘娘您做主了。」
連喬嘲諷的掀起嘴角,「公主不就是輸了比賽不甘心麼?若不服氣,咱們大可以重新比過,何必使這些鬼蜮伎倆?」
呼延麗最恨別人提起舊事,一說起賽馬,無疑是將她尚未痊癒的傷疤又揭起一層。
連喬見她面容鐵青,兩腮作鼓,便知自己已成功將她激怒——要的就是如此。如今走投無路,身上又動彈不得,若得激得呼延麗向她泄憤,或許還能尋得一線生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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