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川萂這一腳是下了吃奶力氣的,所以海棠花枝簌簌顫動,一陣花雨落下,埋了夏川萂一頭一身。
夏川萂蹲身撿了幾個自認形狀最飽滿顏色最美的花瓣,興沖沖的小跑回來放在郭繼業作畫的書案上,邀功道:「公子您快看,這花瓣好不好?這形狀,這顏色,多麼漂亮。」又指著花瓣解釋道:「那花樹太遠了,您在這可瞧不清楚,您就對著這花瓣練習,肯定能畫好的。」
郭繼業忍住揍她的衝動,唇角勉強勾出一個扭曲的笑來,夏川萂直覺這笑不太對勁,剛想抽身,就見郭繼業拿著畫筆的那隻手抬起朝她落下。
夏川萂反射性的閉眼縮頭就要拿手捂臉,啊啊你不會要打我吧?
郭繼業:「別動!」
夏川萂不敢動了,等了一會沒覺著哪裡痛,悄悄睜開一隻眼睛,就見郭繼業正手持畫筆一片片的從她......頭頂?粘花瓣。
夏川萂抬眼朝上看。
郭繼業又是一句:「別動。」
夏川萂:「哦......」
郭繼業畫筆筆尖在筆洗里沾了一下清水,然後筆尖在夏川萂鬢角上沾著的花瓣上輕輕一貼,將她頭上最後一片海棠花瓣粘下來,放在絹帛上。
那裡已經排排放好了十幾片花瓣了,這麼多花瓣放在一起,已經分不清哪幾個是夏川萂挑選了拿過來的,那幾片是郭繼業從她頭頂粘下來的了。
郭繼業:「好了。」
夏川萂抬手呼嚕了一下頭頂,將發箍摘下,見上面只有幾顆綴著的珍珠和絲帶,就重新將發箍戴頭上。
這發箍當然不是箍頭髮的,戴她頭上純純的裝飾品。
因為現在天一天比一天熱,已經不適合戴帽子了,夏川萂頭髮長的實在是慢,還稀疏,戴了好幾個月的帽子,頭髮越發的貼著頭皮,現在乍一不戴帽子,瞧上去就跟個剃了光頭的小尼姑似的,可能小尼姑長出來的發茬都比她的要黝黑?
總之就是很難看。
不過,這在夏川萂這裡都不是個事,她對頭髮沒有太大的執著,而且,裝飾一下而已,簡單的很。
夏川萂用做盤花花釵的銅絲絞了一個兩指寬的發箍,請金書用碎錦給發箍包上外套,然後再在碎錦上點綴上絲帶和珍珠,戴在了頭頂。
別說,還挺好看,眼饞的硨磲她們都打算也照著做一個箍頭髮呢。
高強和趙立已經搬完紙回來了,趙立看到原本乾淨的海棠花樹下鋪了一層花瓣,便奇怪問道:「怎麼落了這麼多花瓣?」
郭繼業涼涼掃了夏川萂一眼,夏川萂訕訕一笑,躲去硨磲身後不出來了。
硨磲抱著她身子一陣抖,笑的不能自已,夏川萂覺著自己可無辜了,她明明是在幫郭繼業觀察好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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