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爭的唇角漸漸降了下去,片刻道:「研究所挺好的,工作不重,其他城市的案子如果沒有處理清楚,我們還能把最後一道關,雅福市這次不就是嗎……」
「喂喂喂!打住!」眼看陳爭就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,鳴寒連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,「我都這麼真誠了,你怎麼還跟我打官腔?」
但陳爭居然沒停下,繼續道:「你這次的工作也是,要不是研究所比較閒,我能給你打下手,讓你速速破案,給北頁分局和你們機動小組一個交待嗎?」
鳴寒:「……」
陳爭說完,喝了口咖啡。
鳴寒抓了抓短得根本抓不起來的寸發,無奈道:「哥,到底是你給我打下手,還是我給你打下手啊?」
陳爭面不改色,「有區別嗎?反正都是為了破案。去哪?我送你。」
「真送啊?」鳴寒說:「警犬中心很遠的。」
陳爭冷笑,「你都坐進來了,還假惺惺客氣?」
「我這不是給你買咖啡了嗎。」
一路通暢,陳爭把車停在警犬中心門口,鳴寒說:「來都來了,不去擼擼狗子?」
陳爭說:「你的警犬隊友知道你把它們當寵物狗嗎?」
「別這麼嚴肅嘛哥。」鳴寒已經解開安全帶,但沒有下車的意思,「你繃得太緊了,但其實……韓渠已經是過去式。」
聽到這個名字的一刻,陳爭身體陡然僵硬,幾秒後他轉向右邊,眼中有一絲未能掩飾住的驚訝。
鳴寒舉起雙手,「抱歉,沒忍住。洛城的事,我在機動小組多少聽說了些。」
陳爭收緊的手指漸漸放鬆,神情也恢復如常,「沒事,也不是什麼秘密。」
「犯錯的是韓渠,你為什麼要自責?」鳴寒額角很淺地浮起青筋,語氣卻聽不出一絲情緒,「你們都是單獨的個體。」
陳爭沒有回答。
鳴寒說:「除非你們有什麼特殊的關係。」
陳爭說:「他是我的好友。」說完他仿佛覺得好友都不足以形容韓渠與自己的關係,「我們是兄弟。」
鳴寒注視著陳爭的側臉,眉心蹙起,但在他開口時,神情又變得輕鬆,「那也和你沒關係,現在早就不興誅九族了,何況你們只是沒有血緣的兄弟。」
陳爭淡笑了下,「沒有一早發現他的問題,就是我的責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