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謝了。」陳爭說。
鳴寒正在擺弄他的護目鏡,聞言轉頭,「謝我啊?」
「嗯,陪我放鬆。」
「小事。」
兩人一塊兒離開射擊訓練場,這才說起案子,鳴寒道:「我聽說呂鷗那小子爬了陽台?」
陳爭說:「他還為沒有發揮到什麼作用慪氣。」
「小屁孩。」鳴寒不屑道:「我還沒跟他算影響調查的帳。」
陳爭想了想,「他那也不算影響調查,多少給我們提供了思路。」
鳴寒說:「他那算什麼思路?他查到的東西,哪一樣我們沒有查到?就說張曦苒和易浩見面這件事吧,易浩失蹤後,我們肯定會查出易浩爺爺的家在面塊街,不還是能找到人?」
陳爭看看鳴寒,鳴寒說:「我說錯了?」
陳爭搖頭,「就覺得你對一個小孩兒敵意怎麼這麼深?沒有他我們當然也能找到肖嶺,找到易浩和杜傾,但可能會耗費更多的時間,孔兵這邊的人手確實不夠。」
鳴寒眉毛挑得老高,「我對他能有什麼敵意,我就是煩這些電視劇看多了的校園偵探。中二病麼不是。」
一聽校園偵探,陳爭就笑了起來,「年紀小,想法多,噹噹校園偵探怎麼你了?」
鳴寒眼神微微改變,但陳爭沒往他這兒看。鳴寒說:「你不煩校園偵探啊?」
陳爭說:「不煩啊,而且呂鷗有他自己的理由。他母親失蹤了,一直沒能找到。」
鳴寒說:「不不,現在我們不說呂鷗,就校園偵探,你煩不煩?」
陳爭有點沒搞懂鳴寒為什麼要對這個並不重要的問題剖根問底,見鳴寒認真,他也不得不認真地想了會兒,「其實會立志當校園偵探的人都比較聰明,而且有強烈的正義感和社會責任感,就算他們因為年輕、幼稚會給警方的調查造成一些影響,我個人來說,也是討厭不起來的。」
鳴寒沉默下來,陳爭觀察他,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就這片刻的工夫,陳爭也想起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