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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竞标的结果是城东的一片地,山水环绕,靠近城外的国道,一旦开发成度假村或俱乐部,都是赚得盆满钵满的事。
这是沈氏的地,沈牧白今天是代表他父亲出席。
年轻英俊的男人坐在主位,倚在椅子里,整个人垂着眼,像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。他骨节分明的手垂落腹部,十指交叉,神色十分不耐。
周围许多比他年长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生怕他有什么不高兴。
但显然现在沈牧白看起来已经不高兴了。
李怀文坐在桌子的侧边,离沈牧白不近也不远,他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,仿佛对这场竞标的结局已经胜券在握。
ppt演讲完毕,面前的男人已经冷汗沾额,心知已经没戏了。
李怀文笑着站起来,声音轻快:“看来吴氏近年招入的人才越来越不行了。那接下来,就由我为大家演示一下本公司倾心打造的绿色环保开发项目。”
在座的各位都知道,李怀文是李氏老总的私生子。因是私生,前几年确实令人格外看不起,据说还和沈牧白起过口角,自从他自己搞出来的一个分公司被破产收购后,就退居回自己老子旗下,忍辱负重地为李氏卖命了,只为他老子死了分家产的时候能赢得董事会的支持。
如果今天这块地被李怀文吃下了,那他压过他那嫡子哥哥几乎是事半功倍的事情。
在座的各位虽有人对李怀文踩一捧一的行为感到不适,却也为接下来他信心十足的方案感到好奇。
屏幕上的文字闪过,快速的滚动和简略明了的演讲无疑胜了方才吴氏派出的代表,李怀文神采飞扬的面孔和略有似无的挑衅眼光划过沈牧白,微微一滞。
沈牧白压根就没有在听他讲话,而是低头看着什么。
这无视的行为无疑就是一种不屑,李怀文瞬间火冒三丈,他压了又压,新账旧账在脑海里如同浪花般滚过,让他无法按捺。
“沈总这样的行为真的妥当吗?”他似笑非笑地开口,带着讥讽,“我带着诚意来参与这次竞标的,可沈氏这样的行为……”
室内安静下来,沈牧白却没有理会。他指尖划过泛着冷光的手机屏幕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今天依旧没有他想要的来电。
沈牧白的心情骤然冷了下来,表情也随之变化。他烦躁地只想摔门走人,抬起头来看,看见了李怀文那熟悉又欠教训的脸。
心里燥意横生,他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决定这场竞标的结果,就证明了沈氏的眼光。”
在座的各位面如土灰,皆是低着头,不敢参与这场硝烟四起的无声战。
因为结局太明显了。
沈牧白的耐心已经告罄了,“我想还轮不到李总来批判。”
李怀文嘴角扯了起来,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,还没来得及抓住,就看见沈牧白径直起了身,慢条斯理地将衣扣扣好。
“我心中已经有了适合的选择了,”他眼神锐利且漆黑,让人不敢质疑,“今天就到这里为止。”
心中仿佛有什么在啃食着他的自制力,像是野兽要冲出牢笼。
……
“沈牧白!”
身后传来呼唤,沈牧白还没来得及回头,一道重影闪过,脸上就遭了一拳。
李怀文面色通红,表情狰狞的像是被惹怒的猎犬,怒视着他。孙文川反应极快的架住了他,四周的保安也统统围过来,将李怀文束缚住。
个子不高的男人挣扎想要摆脱钳制,却无果。
沈牧白的侧脸有点发麻,他伸出拇指抹去唇角的一点血迹,似是不在意,施舍给李怀文一个凉薄的眼神后转身就想走。
身后传来李怀文的冷笑以及气急败坏的话语,“你这种人,就活该孤独到老!活该被女人玩弄!人渣!败类!含着金汤勺不知疾苦的垃圾!”
男人停住了脚步,再回头来时,表情已经阴沉得几欲滴水。
他快步走向被束缚住手脚,狼狈至极的李怀文,眼神锋利至极,“你再说一次?”
李怀文恶狠狠地“呸”了一声,“人渣!败类!垃圾!”
沈牧白不为所动,声音更沉,“上一句。”
李怀文额上的青筋暴起,突突地跳了一下,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脸上欲要吃人的表情瞬间改变成嘲讽讥笑。
“哦,你还不知道吧?”他低声说,语气轻柔,却让人及其不适,“当初你酒里的药是我下的,可女人……可不是我给你安排的。”
爬床事件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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