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求名满脸的疑惑顿时转为了震惊,像是见鬼了般,半天才吐出一句话:“你的声音,怎么了?”
怎么了,我的声音变了吗?还是说……我突然捂住了嘴巴,到此时我才意识到,我刚刚虽说了两句话,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。我的声音,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。贺求名想是只见我张嘴,却听不到声音,难怪脸色会那么难看。
我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那声尖叫,却没想到,那竟是我最后的声音,从今以后,我便只能当个哑巴吗?我倒情愿自己是个瞎子,能少看一点悲伤的事情。
我向贺求名摆摆手,告诉我真的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。我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难过,但在昨日那种强烈的刺激下,变成哑巴这件事给我带来的冲击被淡化了许多。
贺求名倒是满脸焦急,说道:“我马上给你找大夫去。”
我一把拉住了他,想告诉他不必了,却苦于发不出声音,只能在那里指手划脚,看得他云里雾里。
想是刚才起身地太过突然,我比划了几个手势,胃便觉得不舒服,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。我急忙放开他的衣袖,捂住了嘴,扶着椅子坐下,让自己感觉平静一些。贺求名递了杯水上来,试探性地问道:“你,有了他的孩子?”
我知道他说的那个“他”是许白羽,这怎么可能,多可笑的事情啊。我与他之间,连嘴都没有碰过,只是牵了一下手,哪来的孩子一说。我赶紧摇头否认,他却还是一脸的不相信。我到现在才知道,声音对人来说是多么重要,当你有口难辩的时候,会感觉多么的无用力,多么的不甘心。
可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,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副身体究竟是自己的,还是别人的,若是我自己的,我这种反应,是不是意味着我怀了邱骞的孩子?这简直比贺求名的假设更为可笑,孩子的爹居然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。
我觉得心烦不堪,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涌了上来。这让我更加怀疑自己是否怀有身孕,可越这么想,难受感便也越强烈,简直像是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,走进了死胡同。我气得想大叫,却意识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,那种窝囊的感觉,让我恨不得将贺求名抓过来痛打一顿。
贺求名当然没有让我揍一顿,而是带我去看了大夫。我看他在那里向大夫描述前因后果以及我的症状,便觉得有点好笑。我不能说话也好,或是怀了孩子也罢,都与他无关,可与之有关的男人却一个也不在我的身边,反倒是他一个不相干的人,得为这种事情出头,他真的是那个传说中从不做亏本买卖的第一杀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