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此事有何问题,夫人为何如此惊讶?”
“那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替我换的?”
封瀛点头:“那是自然。”
饶是园子里风大,阮筝也是立马红了脸:“你、你怎么这般做?”
“你我既已成亲,从今往后便不分彼此。我替夫人沐浴一番换身衣裳又如何?他日我若得病卧床不起,少不得也要麻烦夫人替我收拾一二才是。”
“谁说你会生病,你身子强成这样哪里会生病,只怕十头老虎来都打不过你。”
“那我也有老去的一天,待我老得走不动时,夫人或许身子还依旧硬朗,到时岂不要你喂我吃药用膳?”
阮筝从未想得那般长远过:“会有这么一天吗?”
“自然会有。”
“那时你我也该有不少儿孙了吧,那侍候你的事情哪里用得着我出手。就叫他们日日都来咱们屋里轮班侍候,早上是大姑娘,下午便是二小子,到了晚间小女儿小儿子一块儿来,保管把你这个老太爷侍候得舒舒服服的。”
封瀛一听这话便捏住了阮筝的下巴,迫她抬头望向自己:“这么说起来,你已预备好至少要替我生二子二女了?也是,我乃家中独苗,血肉至亲皆已离世,确实该多生几个孩子好教家族兴旺几分。如此这般便要辛苦夫人了,不如咱们现下便回房去。”
阮筝没想到这人不论谈论什么最后都会绕到那事儿上面去,正在那儿害羞兼害怕之时,双脚突然一晃。待反应过来时整个人竟已被他抱了起来。
于是那日很快满园子的下人便传遍了,王爷待新入府的王妃极好,因王妃逛园子累着了脚疼,王爷竟是抱着王妃回了正院。
阮筝被封瀛抱回去的时候闹了个满脸通红,不过她也确实有些疲倦,尤其吃了点东西后便愈发犯困,刚被封瀛抱回房便嚷嚷着要睡午觉,半哄半骗地就躲过了那桩事情,只和他一道歪在了床上歇息。
封瀛也不强来,见她一副酒未全醒的样子便只叫她先睡,自己则在旁边靠着,一面看议事的册子一面儿替她掖了掖被角。
阮筝甚少看他处理公事的样子,只觉得那凝视的眉眼分外英挺,一时间不由感叹自己命好,竟是寻了个这么好的夫君,便又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际。又觉得他身上暖意融融,比屋子里的炭盆更为暖心,朦朦胧胧半梦半醒间便忍不住朝他怀里靠去。
这一下倒是拢得封瀛心神不宁,再也无心看那什么劳会子的册子,只解开了外衫躺下,搂着阮筝一并睡了过去。